无论您在哪里、无论您走多远、飞多高,只要您的根在柳林, 贺在堂天资聪颖,耳音好,且能突破门户之见,善于博采众长,因此,吹拉打唱进步很快。但自己总感不足,深以达不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为憾。为了开阔眼界,学习艺术,年届不惑的贺在堂装成叫化行乞身份,不远千里,只身出走,北闯兴岚,东游汾、平、介、孝等县,专赶吹手事宴,潜心学习外地技艺,历时三年。
一天,在堂来到兴县,适遇一位技艺超群的吹奏大师。此时,贺已卸大班主身架,衣着褴褛,吃人剩茶剩饭,拜师既不可能,口好以讨吃身份尾随其后,与大师亦步亦趋,跟着讨饭赶事宴、赴堂会。目观耳闻,慢慢咀嚼、体味这位大师的行腔走调,学习其指法及运气规律。三个月时间,已是成竹在胸,同时还牢牢记诵了大师常用的几十段曲牌。只恨身边未带唢呐,不能将所学付诸实践。一日,仍默跟大师班行赶事宴,照例在火炉旁取暖。大师一曲甫竟,四座寂然,余音缭绕,不绝于耳。大师将唢呐放置案头,喝茶抽烟。在堂身穿羊皮烂袄,袖口破絮连挂,佯装案头倒水,故意将唢呐碰落在地。大师颇有修养,扶起唢呐淡淡地说:“这老弟真是穷汉富肚,刚吃完饭,水有什么喝头?喝水事小,碰坏口哨,岂不砸了我老汉的饭碗。”在堂佯装不懂,故意发问:“如此一点小东西,你说的这般重要,哨坏了唢呐还在,难道就不能吹了?”一句话激起大师脾气:“能吹你给咱吹吹看!”这正中在堂下怀,他随手拿起唢呐,安上破哨,缓声说:“请师傅安排,照应些让我试着吹吹看。”鼓师将信将疑,安上鼓点。在堂果然用这破哨将就吹了一曲。其声缓如行云流水,急似石破天惊。乐班的人先是满腹狐疑,后来个个渐露赞佩钦慕之色。大师亦起身离座伫立恭听;待其吹毕,立即满脸陪笑说:“真想不到你身怀绝技,竟能如此深沉老练,数月来藏而不露!”在堂见时机已到,双膝跪地:“我小子钦慕老师傅功夫技艺,行乞糊口跟着听了三四个月,只是自愧形秽,深恐见拒,不敢贸然开口。今既蒙夸奖,万望收我为徒,.弟子愿悉心领教。”“你的功夫、口音、运气、指法都在我之上,何敢言教?如蒙不弃,拜个师兄弟罢。”
这一对偶然相遇的知音,双方推辞揖让一番,最后互通姓氏年干,结为异姓兄弟,一同走班共事,互相切磋技艺。贺在堂在兴县逗留一年,不觉出门已历三秋,深恐家下妻儿悬念,忍痛告别师友而归。此后遂以湫水河沿岸为活动范围,在水旱两路大码头碛口设立大鼓房,招徕业务,开门授徒。在贺的精心培育下,其徒弟都成了可以独挡一面的大吹师,大拉师。闭门徒弟刘月生,本县刘家山乡刘家山村人,系柳林县教育界病休教干,现任柳林县民间吹奏乐协会会长。
柳林新老乡点下面
↓↓↓
赞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