散文岁喜梅三月三,我终于走上柳林大

三月三,我终于走上柳林大桥

文/岁喜梅

从二零一九年腊月二十七到二零二零年三月三,我听话的宅家六十六天,对外面的物候变化一无所知。亲朋好友们总是在手机里催我,到外面去走走,说没事的。

是该出笼子了,长期不见阳光是不建康的。就像我那两副麻将子,它们都闲的一个个长了毛。

有句话说的好,“过了三月三,穿靴带帽是老憨。”可我在家就还穿着没膝长大红花棉袄,还穿着皮靴。还把头躲在大红花棉袄的帽子里。不是我要做老憨子,是一些客观的感触让我不得不成为“老憨”!

我天生怕热不怕冷,且非常爱冷。寒冷的时侯我会感到大脑特别的清醒,浑身特别的轻松。可是近年,总觉得我的小屋在变异,它夏天就那么闷热,冬天就那么干冷。也许是我和房子相处日子久了,二者就出现了同化,它就学了我的体温,夏天总是那么高,冬天总是那么低,和本地的气候特点同流合污。其实,人们正常的体温是冬暖夏凉,这才是健康体质。可惜,我天生就没有这可爱的体质。

生命不熄火,日子还得过,不伦不类的装束也是一份另类美,学学年轻人们刻意追逐的与众不同,也是一份精彩。

今天早晨七点发出文章前,我还是脱去棉袄换上中长驼绒褂子,脱下皮靴穿上“足力健鞋”,还戴上口罩,走出了家门,要去湍河上的柳林大桥走走。

我没有向北直接走上振坤路,虽然从这里去湍河近。我要向南上新华路再西行到小铁路,先去看一看邓州主路新华路此刻的境况。然后再从小铁路向北上柳林大道,到柳林大桥上去欣赏湍河风光。

新华路上,路灯还在闪烁,它在诉说着城市和农村夜里的区别。高龄的环卫工人们不分男女的都在忙碌着用手、用扫帚、用铁锨排污除垢清除垃圾,为邓州这个美丽的城市洗面整容。六十六天的沉静独处,虽然未感到寂寞疏远,但那“哗啦——、哗啦——”扫马路的声音,倍感亲切。

我站在新华路口东望,那里是三孔桥。三孔桥上,正有两列火车交错,货车向南,客车向北,各自飞快的奔驰。不知怎么的,我心里就泛起了甜蜜和臭美,我欣怡着,喜悦着,目送它们各自的形体和鸣叫声飞奔而去,瞬间消失。

七点半了,新华路上行人车辆增多。特别是车,一辆辆的东来西往,恢复了隔离前的阵容。还有那一辆辆拉人的小三轮,也在街面上奔忙。

我往西走,看到小铁路上的那个十字路口,红灯在亮着。红灯的两端,都停着大约有二三十辆前行的小车,它们在等待着绿灯亮起。平时,三孔桥因为桥空窄小好堵车,人们都很头疼。我想,这俩多月三孔桥肯定很静,像全国一样静。但我不希望再有那样的安静,沉静和寂静,我忽然想看到整个邓州市的大马路上都在堵车,那才是一个繁华城市该有的美丽风景,就像金水桥边长安街上的车流一样,一步一停的稳步前行。

大概三孔桥西边的商户们都还没有起床吧,不管是卷闸门还是玻璃门,都还在关着锁着。可那些小餐馆、小饭馆开门了,有仨仨俩俩的顾客在那里吃喝着。糊辣汤,窝子面,清水牛肉汤……说是昨晚政府通知,今天餐饮业一律开业。

站在新华路和柳林大道路口不想走,因为我看到一辆从东边开过来的公交车。是5路车,它要进新西车站。新西车站是5路车,16路车的始发站。我看到5路车里,还坐着一个带着口罩的女孩儿。

新西汽车站门口已很繁忙,车来人往多,三轮车就多。我刚下新华路,拉三轮的人们就围过来,一个个亲热的说:“大姐,上哪?”“大姐,坐我的车吧!”

我笑着谢了,我说我是转转,六十六天才出来走走。我还给他们说:“这才像个人家!这才是个人家!”

这些素不相识的为养家糊口天天起早贪黑风里来雨里去“找钱”的男女老少车夫们也都哈哈的笑着说:“大姐,你说的对,疫情已经过去,家又回来啦!”

我看着他们在友好的说笑着,一点也没有同行如敌“卖石灰见不得卖面”的那种感觉。

我继续沿着柳林大道北行,因为湍河在北边。柳林大道上车辆稀少,我就看两边的梧桐树。不知道什么时候,梧桐树就发芽了。它的一片片叶子已经展开点缀在树枝上,嫩嫩的,绿绿的,如刚出生的婴儿的手那么大小。在微微晨风的吹拂下,那一片片树叶在微微晃动着,好像在和我招手。我在心里说:“谢谢叶子啦,你们给人们展示了春天的温柔和唯美!”

在柳林大道的北头西边,有几棵大柳树,柳树的芽蕾已经成芽叶,有的已经成柳叶。淡黄的绿色早已经把树冠墨染,远看就是一团团黄绿的云。是啊,再有九天,就是三月十二清明节,这是坟上插柳的日子,也是人人身上戴柳的日子。豫西南的人们有传统的习俗,清明不仅要给逝去的亲人在他们的坟头插上柳树枝条,还要自己佩戴柳枝,说是“清明不戴柳,死了变黄狗!”

此刻,我不关心我死后变什么黄狗灰狗黑狗白狗还是大花狗,我只关心清明节我是否能回家祭奠父母!祭奠兄长!祭奠弟妹!祭奠弟弟!

我终于又在清晨走上了柳林大桥。桥上没人,我一人独霸着。向北走,我只看大桥东边的水面。水不算清,这是因为昨夜下了一夜的雨,空中有雾霾漫布。春水的蒸汽和着雾霾的沉影,让湍河水的清澈遁形。往东瞭望,看不到临近的铁路大桥,更看不到蓝湾小区林立的高楼大厦。但我能看到桥北头那个不知名的小村庄沿河边的房舍和农田。那些房舍,微微突露在一片树林里,那金黄色的油菜花,就开放在湍河北岸的农田里。

也许是因为一夜的雨,河北岸大堤上的花圃特别鲜美。它们上下整齐左右排列,有黄、红、绿三色相间错落着。美化环境,美化湍河,这也是邓州的一大特色。

返回时我还靠右边走,看着右边的河水和大堤。桥西桥东,同一个经纬度上的一个点,这水域色泽就没有什么区别,谁也改变不了它的肤色,它的装饰。唯一不同的是,桥西岸的花圃形状不同。大桥西边的南北大堤上的花圃,是一连一断的上下曲线呈“v”型排列组合。同样是黄、红、绿三色,就显得比大桥东边的长方形左右排列的花圃优雅大气。这种优雅大气的花花草草,让本就优雅大气的湍河更具有色彩,更具有美丽和魅力。看着这边的花圃,它让我想起曾经纳过的满鞋底子上留的“花”,不是“四针”,不是“套花”,不是“连腿字”,而是“富贵不断头”……

我忍不住几回南北扭头,看着桥东桥西南北岸大堤的花圃,真想亲自去把它们统一起来。但我又自嘲自己的多余,要知道这些花圃的设计者们,也是煞费苦心绞尽脑汁筹划的。别以为自己的名字里有一个“梅”字,你就妄想一切事物都以曲为美。自己曲屈了一辈子,也没见到美在哪里。行尸走肉了几十年,我还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我,浑浑噩噩的一个灵魂。

说到行尸走肉,我忍俊不住自己的猖獗。也就是前天,高中师弟夏光银先生发给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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